Month: February 2014

Tempo

记得在workout的时候,我总是会先选择做上肢训练,再去跑步。   SRSC的跑步机有一点很有趣,是所谓的Curve型:不需要插电,完全靠你的迈步力量带动皮带,而同时皮带又带着你往前,悖论似的关系。   每次在上面跑步的时候,总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状态,直到进入我自己的Tempo:跑完这0.1mile,就走0.15mile,等等,才跑了200卡?再加油一下跑到250卡吧……   而生活的Tempo,也从学期初的忙乱,夹杂着各种惊喜和意外,慢慢并入正轨。   1月13号,把猪送回Boston。这一个冬天虽然哪里都没有去成,但是我们一起补了好多好多电影,猪做完了作品集做好了申请,我赶完了CHI。我们见了Eli和Marty。牺牲了好多好多,但是我觉得这是我们最有进步的一个假期之一。一起加油的感觉真好。   1月27号的上午,起床就收到了Marty让我做AI的邮件。在这之前,我以为我在美国将做到的第一份工作是网管,但万万没有想到是AI。这是一份极其清闲的工作,只要每天上两次课,打打表,就可以拿到一学期2500刀的工资。我更愿意把他理解为是Marty给我的奖励,大抵是我们的寒假终于有了pay off吧。   1月28号。Shaowen课上让我们重做作业。第一次领略到了一个Harsh的教授的上课方式。而之后跟组员合作的不合拍,跟AI交流的困难以及各种人事的烦恼一涌而来,差点让我喘不过气。咬咬牙,终于还是坚持了过来。   1月31号,第一次在美国吃年夜饭。猪忙前忙后,还受尽各种气。对于已经不是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的我们来说,也许并没有太多的“没有年味儿”的伤感。我更多的,有了一种爸爸妈妈式的感受:看到你总是各种操心各种疲惫,还拖着一直没有彻底好的身子,我有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念头,赶快带你去印州,赶快在一起。   2月3号。包子跟我说分开住的决定。我知道我会难过,但是我也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。同理心和自立大概是一门一直要学下去的功课吧。补:今天下午佩神找我聊,说包神大概也很难受,他们也不是想把我抛弃掉,希望我不要生气,如果有不高兴就直接跟他们说。我想,我大概释然了吧。   现在迈进了二月,这个tempo越来越稳定了。我们虽然一如既往的忙,belle虽然也一如既往的抽风,但是我们有了自己的Pace。接下来SSN,信用卡,找实习,猪那边加油比赛和学软件,养好身体,待到三月,就是好消息的来临。对此,我从来没有这么有信心过。   今天走下跑步机的时候,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在用跑步时的呼吸方式和节奏呼吸。就让这个tempo,今后一直继续。

one day

人和人之间,要保持怎样的距离才好?朋友呢?同学呢?和外国同学呢? 总是把文化梗卡在自己心里,畏畏缩缩。 终于鼓起勇气把还算过得去的portfolio摆在同学面前,希望得到恳切的建议。脑海里,不断补着hci/d的孩子们认真坦诚critique的场景。谁知,引来一片赞叹,说: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了,已经很好了,我们羡慕你! 可是明明,只扫了主页啊。。。 然后下午,把网站点开的时候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,摆在professor面前。对方看了2分钟不到,给了一个挺好,但是找工作,还远着呢!嗯。。。你把你的图片搞成这样的吧?这样挺清楚的! 5分钟不到,然后我又被切换了。。。 始终是个存在感很低的家伙吧?只是我不明白,能不能认真看看我做的,然后给个诚恳坦率的建议?大概是我太贪心吧。。 回来跟小鸟抱怨,我们又想起了开学初,教授说的,你们这群想做creative的,为什么不去portfolio school? 全班无言以对。 当教育者也对学生没有信心的时候,简直就是把我们的passion扼杀在了襁褓中。。。 这里那么差,那么不合适,你们干嘛要过来。。 所以。。走吧。。。 出教室走到地铁线的时候,迎着寒风小雪和湿滑的路面,又一次感到了前路渺茫。一个外国人,一个身体不强壮、技术不过硬的中国小姑娘,你不在老家呆着安乐,跑来做什么? 就像一脚踩在悬崖边,往下看,没有底的未来。。。   但是生活还是对我不薄的:掉在地上的公交卡被路人捡起,错过一辆绿线转身又来了一辆还express to BU east, 最好的是,总算收到了late valentine’s gift,打开包裹的时候哭哭笑笑发痴了好一阵。。。谢谢侬。

终于又在某个时刻,哭成了一个傻x

很久没有因为异地委屈过了。 我以自己的方式,原谅了永远在关键时刻断掉的信号、原谅了昂贵的漫游费、原谅了火车飞机公交车地铁晚点、原谅了快递员的马虎。 把自己变得异常忙碌,让自己的精神世界异常强大。 但是还是免不了这样,哭成一团,瞬间崩溃。 本命年,我们开始越来越细的想到未来。想到这个长长的异地修行就快要结束了,我松一口气。却又开始紧张,过早进入婚姻到底是不是对的。甚至,到底在这长长的1200多天里,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差错。 合租的公寓里,空无一人。 小组合作的project,半天没有回响。 放着空荡荡的歌,努力用to do把时间填满。 却还是敌不过距离。 我没有归属感,我想你,想家。我每天晚上都要做梦,梦到你,梦到家。 偶然在超市里遇到老乡,一个长得妈妈模样的中年女人,操着乡音,看看我,问好: “大姑娘一个人在外头不容易啊。” 有吗?